【人物名片】黄雪玲,学院文化产业系2012级汉语言文学(中文方向)毕业生,曾任院学生记者站2014-2015届站长,现为中国新闻网记者。
登上位于福州市五四路的银河花园大厦,第十七层就是中新网福建站。映入眼帘的是亮白色调为主的办公区,安静地只能听见着键盘与鼠标的敲击声,采编、摄制、中央厨房的记者们在各个区域各司其职。
这间办公室,黄雪玲只呆了一年多。但记者这个职业,她却已经从事了四年。
是“手艺人”也是“书画者”
办公区内,黄雪玲正伏案工作,她海藻般弯曲的发垂落双肩,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虽然长期熬夜,但白净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倦容,乍一看,是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女青年。只有谈及她的工作,不同之处才开始显现:采访、写稿、补采、改稿……有时,即便下班了,写稿还得占据了她大半的“空闲”时间,但她却早已习以为常。
一个普通的午后,黄雪玲在办公室中思索选题,她看了眼时间,快到元宵节了。思索过后,黄雪玲决定以“花灯手艺人”为主题。她想着:三坊七巷应该是福州民俗文化比较汇聚的地方,那儿说不定会有不错的新闻线索。
走在和平常一样拥挤的南后街,黄雪玲发现,这条曾是福州传统花灯最大的制作和售卖集市,竟不见了花灯的踪影。让她感觉年味又淡了一些。在一个不太起眼的小摊位,黄雪玲找到了一户三代传承手工灯工艺的周永拯、周永明、周永强等8个堂兄弟,她以记者的本能,认为“他们应该是个挺有故事的人”。于是和他们聊了起来。果然不出她所料。
“能抽个空闲,让我去您们家看看,了解更多您们家与花灯之间的故事吗?”黄雪玲征求周家兄弟意见,小心地问道。
“行啊小妹,依伯讲给你听。”周家兄弟笑得满脸褶子,答应道。
来到周永拯家20多平方米的客厅,他用竹竿搭起6排架子,悬挂制作好的花灯,告诉黄雪玲:“当时有卖出去就开心,卖得少心里会有歉疚,反思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纯粹图个开心而已。”而且,无论在多繁华的路段卖花灯,“都没有南后街那种感情。”
这给了黄雪玲很深的触动,“在传统文化快要淹没之际,还有他们在漩涡中坚守。”最后以《福州三兄弟坚守传统花灯手艺半世纪》为题报道了他们的故事,提出了“祖辈们留下来的传统技艺,会不会如同日渐稀薄的年味一并消逝?”这一观点,同时,呼唤政府能够关注到这个日渐式微的传统行业,并加以扶持。
而最开始——黄雪玲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是在《福建日报》的艺术品鉴栏目,多是与艺术品相关的人物报道,书画院院长和做寿山石的大师便是黄雪玲所要拜访的常客。去领会文人墨客对一人一景、一山一石的解读。
其实,渐渐地,她不再是故事的旁观者,而是故事的参与者:体味手艺人的坚持,体味文人墨客的别致,更体味各色人生的甘苦。
记者,是一种纯粹的快乐
大学,院学生记者站的纳新面试现场,黄雪玲第一次拟定采访提纲,与扮演受访者的面试官交锋。问答之间,让她对记者二字有了新的认识。“记者原来这么酷!以前对记者的印象仅停留在电视上冒着风雨于台风现场播报的人。”黄雪玲说道。
成功通过面试后,她在摸索中进一步体会到了身为记者的乐趣。大二下学期,黄雪玲无意间发现教学楼开水间的水龙头悄然装上了滤水器。她自告奋勇前去报道。最后的成稿在东南网这一社会媒体登出。黄雪玲表示,这种成就感,有别以往完成任务后的仪式感——更多的是她自己发现新闻线索、自己撰写成稿,能让更多人所知“校园新变化”的自豪。
该学期末专业分方向时,黄雪玲犹豫很久。对比了各方向课程设置后,最终她选择了汉语言文学专业的中文方向,而没有选择能够学到新闻专业知识的新闻方向。因为黄雪玲发现,自己对记者的热情,是源于心底对文字的敏感和热爱,而不是声像和图片等传媒方式。她说:“在记录的过程中能体会到纯粹的快乐。”
“你做什么不好,想做记者?”在一次闲谈,一位记者老师曾对她这样说道。新闻单位门槛高、记者薪资不高且奔波劳苦……在一些人看来,纸媒式微的大环境下,做一名文字记者,无疑是个冒险的想法,她却非要当,因为“当时还蛮一心一意的。”
把“记者”二字铭刻在自己的人生上
“记者的一辈子就像别人的几辈子。”黄雪玲说,这让我深有感触,只有记者才能去别人去不了的地方,见别人见不了的人,经历别人经历不了的事情。
从踏入大学起,黄雪玲的每一步都与记者有关。
2012年9月,黄雪玲成为学院学生记者站的一员,开始着手采编工作;2015年12月,她作为一名大四学生,跟着《中国教育报》的记者龙超凡实习;2016年4月毕业后,则转移“阵地”到《福建日报》的艺术品鉴栏目做编辑;目前则就职于中新网,依旧担当文字记者。
现下,黄雪玲在中新网接触到了不少高手。有的记者写稿又快又好,有的记者则能稿子处理得很细腻,黄雪玲则乐于从他们身上找到自己进步的空间。同一类型的稿子,看看别人是怎么表述的,学习别人的文章结构和角度。“作为一个新手,就是要不断地学习。”她说,这就是作为记者的经验。
黄雪玲认为现在的生活和从前没多大差别,谈不上不同身份的转换,依旧是不太规律的作息,“最大的变化就是少了些大学时的‘自由’吧。”要逐渐习惯朝九晚五的打卡生活。一丝压力也从兴趣的缝隙中钻出,但黄雪玲更愿意把它称之为“动力”。
而当压力累积到峰值,黄雪玲就和记者前辈们一起聊天探讨。有时,她会约上《中国教育报》的记者龙超凡一起吃饭,在饭桌上与龙超凡唠嗑唠嗑,甚至还会请教自己近期在采写新闻时遇到的困扰,龙超凡每次也都能耐心地为她解答。
“记者是一个积累的工作,如果没有积累一定的能力,就会走得比较艰难……”回忆起自己在记者这条道路上的种种,黄雪玲感叹道:“有些成长是不能着急的,要慢慢来。”现在,她跟随自己的内心,坚定地做这个社会的审视者,去体会别人的漫漫“几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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