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林

本文摘自思想理论教育导刊 ∣ 2024 年第 4 期·总第 304 期

 ［摘要］回顾思想政治教育学科40 年发展历史，党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第一次历史性飞跃创造的思想理论成果，成为奠基新时期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理论基石，新时期老一辈革命家对思想政治教育和思想政治工作的论说体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第一次历史性飞跃成果的基本内容。可以说，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今天良好的发展，承继了新中国最初 30 年思想政治教育经验，并在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洗礼中不断得到提升。

［关键词］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毛泽东；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作者简介］刘书林，清华大学高校德育研究中心学术顾问、教授、博士生导师。

 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从1984 年设立至今已走过 40 年的历程，这 40 年是其快速兴起、不断提升的 40 年。关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发展史，一位老同志强调：“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一门学科理论体系的建设，是 20 世纪 80 年代初提上重要日程的。但从思想政治教育自身的发展来讲，早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进程中，就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具有深厚、坚实的理论渊源，为这一学科理论体系建设提供了重要的依据。”[1](P420) 这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从历史和现实维度考察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发展的思路。

一、党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第一次历史性飞跃创造的思想理论成果，成为奠基新时期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理论基石

中国共产党自建党之日起，就以无产阶级政党姿态屹立于东方。在吸收马克思列宁主义建党学说精髓基础上，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创立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光荣传统。在这一创新思想指导下，在建党、建军、建国的革命实践中，积累了思想政治教育的丰富经验。这些宝贵的经验，长期保障中国共产党的事业从胜利走向胜利，使得新中国社会主义制度具有无限生命活力，为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建立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石。

这些宝贵的思想理论成果，在中共中央《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得到了明确的表述，“思想政治工作是经济工作和其他一切工作的生命线，要实行政治和经济的统一、政治和技术的统一、又红又专的方针”。[2](P337) 毛泽东“特别着重于从思想上建设党，提出党员不但要在组织上入党，而且要在思想上入党，经常注意以无产阶级思想改造和克服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他创造了在全党通过批评与自我批评进行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教育的整风形 式。”[2](P338)

1957 年 2 月，毛泽东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中指出：“思想政治工作，各个部门都要负责任。共产党应该管，青年团应该管，政府主管部门应该管，学校的校长教师更应该管。”[3](P226)他还强调“全党都要加强政治思想工作”。[3](P286)

这就是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思想政治教育方面留给后人的基本财富。关于这笔精神财富，毛泽东思想研究的学术界也做了系统的归纳：一是思想政治工作是一切工作的生命线，全党全社会都要加强思想政治工作。二是思想政治工作的方法，包括采取说服教育的方法，反对强迫命令和压服；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思想政治工作要结合经济工作一道去做，将解决实际问题同解决思想问题结合起来；抓好典型，表彰先进。三是加强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教育，包括提倡爱国主义，弘扬民族精神；教育群众正确处理当前的、局部的、个人的利益同长远的、全局性的、集体的利益之间的关系；对人民进行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宣传教育，并处理好远大理想和现行政策的关系。四是加强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教育，使之为广大党员、群众所掌握。五是加强阶级教育，提高人民群众的阶级觉悟和思想觉悟。六是加强唯物主义教育，崇尚科学，用无神论代替有神论。[4](P1471-1472)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第一次历史性飞跃所留下来的思想政治教育的精神财富，孕育了新时期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化进程的论说。这笔精神财富就是我们的初心和起点。

二、新时期老一辈革命家对思想政治教育和思想政治工作的论说，体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第一次历史性飞跃成果的基本内容

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党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伴随我国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和深刻变革，各种社会思潮包括从国外进来的各种思潮都活跃起来。邓小平等老一辈革命家，在改革开放实践中提出了坚持党的四项基本原则、正确评价毛泽东的历史功绩和坚持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地位，同时也越来越明确地提出了加强党的思想政治工作的战略任务。他们对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进行了论证，这些论证都体现了与毛泽东开创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内容的密切联系。

1978 年 5 月 29 日，叶剑英在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从军队思想政治工作的角度出发，提出：“毛主席关于革命军队政治工作的学说，是无产阶级军事科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马克思主义军事学说的重大发展。它是前无古人、举世无双的。我们一定要完整准确地学习毛主席关于政治工作的理论和指示，全面系统地把它继承下来，并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加以运用和发展。”[5]

1980 年 5 月 27 日至 6 月 6 日，第一机械工业部和全国机械工会联合召开了思想政治工作座谈会。会议的主题是研究在新时期加强企业思想政治工作，更好地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第一机械工业部副部长孙友余在会上说：“我曾提议，把社会主义制度下研究发挥人的积极性的这门科学叫做思想政治工作学”，“要以我为主，认真总结我们固有的成功经验，使之系统化、理论化，吸收国外科学的、具有普遍规律性的东西，形成带有我们自己社会和民族特点的做人的思想工作的新学科。”[6](P30-31)

1980 年 9 月，著名科学家钱学森参加了建立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讨论。他在《文汇报》发文指出：“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一项非常重要工作是对广大群众和干部做政治思想工作。这是因为我们并不生存于真空中，我们的群众和干部受我国两千年封建主义思想残余的影响，又受到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尤其在现在，我国同各国交往日增，接触所谓西方文明产物的机会很多，潜移默化，影响不可忽视，这些非无产阶级思想的存在必然对我国社会主义建设起干扰甚至破坏作用，我们一定要对其抵制，对错误思想进行认真的批判，并肃清它们。这是一件长期而又艰巨的任务。”“几年来，我们曾以为党和国家的着重点转移到实现四个现代化方面来，主要是做经济建设工作了，从而放松了思想政治工作，甚至有些政工人员想转业了。去年社会风气和社会思潮经历了三个风浪，使大家重新认识到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性。”“其实正和任何事物一样，群众、干部的思想活动也是社会活动的一个方面，也是一种社会现象，也必然有它自己的规律。只要我们努力去认识思想政治活动的规律，掌握它，我们就能做好政治思想工作。这也就是说要把思想政治工作作为一门科学，科学地做思想政治工作。”“这样说来，思想政治的科学可以成为马克思主义德育学。它是以马克思主义哲学、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为指导的。……我们也要吸收历史上的可以为我们所用的东西。我们一定要早日建立这门德育学，一门社会科学。德育学属于现代化社会科学，也当然是社会科学现代化内容之一。”[7]钱学森不但讲了思想政治教育是一门科学，而且提出了“马克思主义德育学”学科名称，难能可贵。

三、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建立承继了新中国最初30年思想政治教育经验

新时期，经过酝酿和筹备，1983 年 7月 1日，中央在批转的《国营企业职工思想政治工作纲要（试行）》文件中提出：“中央和地方要筹办以培养思想政治工作的领导干部为目标的政治院校。现有的全国综合大学、文科院校，各部、委、总局所属的大专院校，有条件的都要增设政治工作专业。”[8](P398)1984 年 4 月，《教育部关于在十二所院校设置思想政治教育专业的意见》决定在十二所院校设立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并于 1984 年开始招收本科和第二学士学位学生。[9](P569)这门新兴的学科正式命名为“思想政治教育学”，相应的专业名称为“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关于上述重要内容，也反映在《中央宣传部、教育部关于加强高等学校思想政治工作队伍建设的意见》（1984 年 11 月 13 日）中。[10](P1)

其实，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顺利建立，与我们党在革命战争时期和新中国最初30 年积累的思想政治教育事业发展进步的实践经验分不开。

习近平系统地阐释了这一问题。他指出：“我们党历来高度重视思政课建设。在革命、建设、改革各个历史时期，我们党对思政课建设都作出过重要部署。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我们党在红军大学、苏维埃大学、抗日军政大学、陕北公学等高校开设‘党的建设’、‘中国革命运动史’、‘马列主义’、‘辩证唯物主义’、‘科学社会主义’等课程，在列宁小学开设‘社会工作’课程，在解放区的小学、陕甘宁边区的中学开设‘政治常识’课程。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党就把‘中国革命常识’、‘共同纲领’列入中学教学计划，在高校开设‘中国革命史’、‘马列主义基础’、‘政治经济学’、‘辩证唯物论与历史唯物论’等课程，强调中高等学校政治理论课的任务是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青年，培养坚强的革命接班人。我上中学时，学的政治课本叫《做革命的接班人》，书上讲的‘热爱生产劳动，艰苦奋斗，用自己的双手建设富强的社会主义祖国’，‘立雄心壮志，做革命的接班人’等，影响了我们这一代人的理想信念和人生选择。改革开放以来，党中央先后出台 10 多个关于学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文件，对思政课建设提出明确要求，不断推动思政课改革。”[11]这番话语客观地表述了党的思想政治教育事业发展的主题主线和主流本质。

有学者评价说：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高等学校培养了大批又红又专的人才。思想政治教育的一些规律已为人们所认识，并且经过实践检验证明是正确的。我们在工作中也犯过不少错误，这些错误使我们从反面加深了对这些规律的认识。思想政治教育这一领域，并不是一块未被开垦的处女地，它是成千上万思想政治工作者辛勤耕耘了多年的园地。他们取得的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是十分宝贵的，为我们进一步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创造了有利条件”。[12] 这是符合实际的一个评价。

1949 年 9 月 29 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通过《共同纲领》，明确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文化教育为新民主主义的，即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文化教育。人民政府的文化教育工作，应以提高人民文化水平、培养国家建设人才、肃清封建的、买办的、法西斯主义的思想、发展为人民服务的思想为主要任务。”[13](P766)还规定：“人民政府应有计划有步骤地改革旧的教育制度、教育内容和教学法”，“给青年知识分子和旧知识分子以革命的政治教育，以应革命工作和国家建设工作的广泛需要”。[13](P767)同年 10 月 8 日，华北人民政府高等教育委员会规定的大专院校本年度公共必修课的暂行办法，也明确指出：本年度 1、2、3、4 等各年级的学生均必修辩证唯物论与历史唯物论（包括社会发展史）、新民主主义论（包括近代中国革命运动史），本年度文、法、教育、师范类学院毕业班的学生，必须修政治经济学。[10](P2)这体现了新中国的崭新政治面貌。同年 12 月 30 日，当时任北平军管会文管会主任的钱俊瑞同志在第一次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的总结报告中，也强调了新中国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宗旨和要求。他指出：“为了建立和巩固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应当提倡和鼓励马克思列宁主义世界观和毛泽东思想的学习。”“根据各地经验，为了有效地进行政治思想教育，第一，理论学习必须密切结合学生的思想实际，即把理论学习作为改造思想的武器，改造思想作为理论学习的直接目的。第二，必须抓住重点，解决主要的思想问题。课程以少而精为原则，思想改造的基本点，在确立革命的人生观。第三，发扬自由思考，善于民主启发，正确运用批评与自我批评。”[10](P4)事实证明：这些思想政治教育的学习内容取得了积极的效果，大学生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作为新中国的传统被确立并保持下来了。

1952 年 9 月 1 日，中共中央下达了《关于培养高等、中等学校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师资的指示》（以下简称《指示》），指出：“肃清封建买办法西斯思想、批判资产阶级思想之后，极需树立工人阶级的思想领导，进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建设。而提高马克思列宁主义政治理论课程的教学水平，则是学校思想建设工作的中心环节。”[10](P11)《指示》规定：“由中央教育部负责筹划，在中国人民大学创设马克思列宁主义研究班，为全国各高等学校培养一部分政治理论师资。”还规定：“在高等学校的助教和高等、中等学校高年级学生中选拔优秀的党员、团员在本校担任政治理论课程的助教或助理，经常地指导他们结合自己的实际工作，有系统地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逐渐培养他们成为高等、中等学校新的政治理论师资。”[10](P11)《指示》要求：“各大行政区应选择具备适当条件的高等学校，举办马克思列宁主义研究班，培养高等学校的政治理论师资；设立政治教育系或政治教育专修科，培养中等学校的政治理论师资。”《指示》还要求：“各中央局、分局及有关的地方党委应加强对各该地区培养政治理论师资和学校政治教育的领导，指定各级党委的宣传部长或副部长经常亲自领导这一方面的工作；并应选派政治理论水平较高的干部到马克思列宁主义研究班及政治教育系或政治教育专修科教课（专任或兼任），领导政治助教的政治理论学习。”[10](P11)

《指示》上述规定可以视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主渠道”地位的先声。它赋予了中国人民大学培养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师资的光荣任务，它建议建立的高校政教系成为思想政治教育师资培养的基地或载体，它强调的各级党委要亲自抓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师资培训也成为延续至今的传统。

1955 年 4 月 25 日，时任高等教育部副部长刘子载在全国高等工业学校、综合大学校院长座谈会上作了《关于高等学校的政治思想教育工作》的报告，提出必须改进学校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对学生要坚持培养他们的爱国主义、国际主义和集体主义思想，培养他们的独立创造、勇敢顽强的精神，培养他们对待劳动与公共财物的共产主义态度和遵守纪律、尊敬师长、忠诚老实、生活朴素整洁等优良品质及高度的政治警惕性。还提出加强学生的思想政治教育要做到“四个必须”：必须加强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教育；必须明确树立教师对学生全面负责的思想；必须使课内活动与课外活动相互配合、提高思想性；必须坚持对学生进行长期抵制资产阶级思想侵蚀的共产主义道德教育。[10](P20-23)清华大学校长蒋南翔，把当时高等教育部提倡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形象地概括为“大学生思想要上三层楼”，即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思想的三层次。这也是党中央坚持至今的思想政治教育的主旋律。“四个必须的提法”，也蕴含了具有十分重要意义的“全员教育”、“课程思政”、“两个课堂配合”和“争夺青少年教育”的先声。

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就不难看到在新时期迅速发展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政治底气和历史趋势，就能够清晰地看到我们应该坚持的是什么，也能够看清我们当代人与前辈人的客观联系和传承。

四、在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洗礼中，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发展不断得到提升

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是一个新兴的学科。任何一门新兴学科的产生和发展，往往不是有了完美的体系形式之后而产生，而是在发挥其历史作用的过程中，逐渐显现自己的形态。马克思、恩格斯教导我们，科学社会主义学说不是哪一个天才思想家设计的完美的学说，而是对现实无产阶级革命运动规律的客观表述。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成立之后，其经历的成长过程正体现了这一真理。它是在思想政治教育的实践洗礼中不断发展和提升的。

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自身体系的健全及其与社会的联系、其学术体系和教材体系的科学化、其话语体系的大众化和时代化，都还存在一定的短板，还在发展的路上，还要在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斗争中，不断克服片面性和封闭性，才能获得进一步的发展；其科研学术水平有待进一步提高，具有标识性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还需要方方面面的配合和攻关；思想政治教育的实效性还有待提高；课程思政、“两个课堂”相结合、大中小学思想政治教育一体化建设有待深化探索；教师队伍的全面素质建设有待提升。

党的十二大完成了党的工作重心向经济建设的转移，同时提醒要防止出现忽视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片面性。但是，后来这种片面性还是出现了。邓小平批评了当时思想政治教育的失误。[14](P306)产生不久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经受了一次严峻的考验。正如国家教委思想政治工作司当时总结的：“正当思想政治教育的科学化建设向着更高的目标迈进的时候，资产阶级自由化愈演愈烈。随之而来以否定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为目的的‘取消论’、‘淡化论’和‘改造论’甚嚣一时，思想教育的科学地位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鄙薄和非议。然而，广大思想政治工作者没有退却，他们顶住压力，坚持方向，坚守阵地，坚持建设，终于使这个学科站住了脚，并有了今天的面貌。”[15](P2)1989 年政治风波的出现使得中央更加重视思想政治教育的作用。1990 年 5 月 18 日，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的李瑞环高屋建瓴地阐述思想政治工作对于发展生产力的作用。他指出：“人是生产力中最活跃的因素”，“开掘人的潜能，提高人的素质，改造人的认识能力，激发人的创造热情，都离不开教育，离不开思想政治工作”，“重视思想政治工作，就是重视人民群众在创造历史过程中的巨大主观能动作用”。[8](P481)在总结政治风波教训的过程中，高等教育出版社连续出版了《思想政治教育学原理》《党的思想政治工作史》《社会思潮与青年教育》等 20 多本思想政治教育专业系列教材，这些教材的学术水平和政治水平在原有基础上也有了提升。[15](P3)从某种意义上说，思想政治教育专业“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教材的使用，众多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博士点的设立，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设置的不断与时俱进，2000 年中央思想政治工作会议的召开，全国高校马克思主义学院的普遍设立，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地位的不断明确和提高，都与认真总结失误的教训有着密切关系。

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导下，在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下，党的意识形态工作被定位为“极端重要的工作”，与思想政治工作一起融入习近平文化思想的体系。“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不断取得成功，使马克思主义以崭新形象展现在世界上，使世界范围内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种意识形态、两种社会制度的历史演进及其较量发生了有利于社会主义的重大转变。”[16](P63-64)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发展环境空前优越。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明确设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一级学科之下，处于不容忽视的地位；马克思主义理论一级学科的设立，使得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从业人员有了自己停泊的学术港湾，保持了队伍的稳定发展；本、硕、博莘莘学子人才济济、代有英才；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完成国家课题众多、成果缤纷、可圈可点；众多马院宛如满天星斗、重镇迭出；学科建设、学术建设、话语建设争先恐后、捷报频传；思政课教师阵容齐整，传道授业解惑不止。特别是习近平号召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两个结合”，马克思主义理论及其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师生掀起新的学习研究风气，努力学习和研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遗产，努力学习和研读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和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争做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实际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理论工作者。马克思主义学科的成长发展遇到了大好的时机。

思想政治教育学科40 年是一个新起点，其经验指引着未来前进方向。

注 释：

[1] 徐文良.难忘的历程[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8.

[2]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重要文献选读，上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

[3] 毛泽东文集，第7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4]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著作专题摘编，下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

[5] 叶剑英.在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1978-06-05（1）.

[6] 孙友余，等.论思想政治工作科学化[M].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81.

[7] 钱学森.从社会科学到社会技术[N].文汇报，1980-09-29（1）.

[8] 李德芳，等.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史料选编[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9.

[9] 本书编写组.中华人民共和国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重要文献选编，上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

[10] 全国普通高校“两课”教育教学调研工作领导小组.普通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课程文献选编（1949— 2003）[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

[11] 习近平.思政课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关键课程[J].求是，2020，（17）.

[12] 徐文良.大学德语研究浅议[J].高教战线，1983，（5）.

[13]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26 册[M].北京：中央

文献出版社，2011.

[14] 邓小平文选，第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15] 国家教委思想政治工作司.思想政治教育学原理[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1.

[16] 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

责任编辑：鲍莉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