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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日报“刊载文产系系主任伍明春教授作品 《大地与云端间的漫游者——读三米深的诗》

来源:新闻宣传中心 撰稿:新闻宣传中心 发布时间:2019-07-01

6月23日,福建日报以《大地与云端间的漫游者——读三米深的诗》为题刊载我系系主任伍明春教授作品。

原文转载如下:

福建青年诗人三米深在当下诗坛已崭露头角,并逐渐形成自己的抒情风格。纵观三米深十多年来的创作历程,可以看到其寻求自我超越的不懈努力。三米深早期诗作中的抒情主体,往往带有某种少年时代略显任性的“侠气”,其间闪现的锋芒和锐气,既是抒情姿态的显现,也是艺术气质的流露。然而,三米深并没有放任青春激情在他的诗里汹涌泛滥。在语言驾驭和感情节制方面,他堪称少年老成。

与同龄作者相比,三米深能远离抒情陷阱,表现出难得的从容和冷峻。这种从容和冷峻,有时通过加入某种叙事性来获得,譬如,《天色暗下来》一诗关于成长隐喻的表现。在这一隐喻语境中,“我”试图加入“他们”,却被“他们”冷漠拒绝,在“我”和“他们”之间,形成某种对峙的张力关系,其中显露的怀疑精神和反讽意味,让人联想到卡尔维诺的小说《呼喊特丽莎的人》。

成长主题在三米深早期诗作中十分常见。他对这个主题的处理显得颇为从容,他不像其他年轻诗人那样偏爱采用某种决绝的对抗性话语,而是更倾向于在不动声色的叙述中展开回想或眺望。与成长主题相呼应,河流意象在三米深诗里出现的频率很高。它不仅仅对应地理学意义的某个具体水域,更象征着具有普遍性的人类生命的流动和传承。如《远行》一诗就超越个体家族血脉传承的意涵,而上升为关于人类整体命运的思索。这样的思索,让人联想到爱尔兰诗人谢默斯·希尼的名作《挖掘》关于生命之源和精神之根的追溯和怀想。希尼的诗向读者传达出西方文化的孔武有力,而三米深对于生命之河的追溯、体认则展现了东方美学的细腻和温婉。

随着人生阅历的丰富和写作经验的累积,三米深近年的写作在诗艺上取得了长足进步。同样是表现成长主题,三米深的《亲爱的骨头》等近作以独特的方式叙述抒情主体的精神成长史:从“亲爱的骨头”的逐渐凸显,到“我也渐渐成为了我们”的被动承受,再到脆弱纸人的失败出走,还有“独自一人在房间里旅行”的自我绝缘,无不呈现抒情主体所遭遇的精神困境,以及由此引发的沉思。而这种沉思品格,使这些诗有别于其早期作品。和肉身中的骨头一样,诗里的骨头也是母亲赠予的礼物,但它们更多地指向一种后天的精神性存在,是生命经过淬炼之后的结晶。不过,这个精神生命骨架的完整性,主要由抒情主体自身完成。而这个自主完成的过程,也是实现超越肉身的蜕变过程,无疑十分艰难。

另一方面,三米深在《纸人》一诗里又向我们展示了一个“纸做的世界”,在这个虚构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纸质的,也就是“轻的”、易碎的,甚至人心也是如此。这与上述诗作中骨头意象的坚硬质地和沉重感形成鲜明对比。“我”试图挽救纸人的命运,结果却是徒劳无功。作者在这里对于写作的自我质疑,显得尤其醒目。

事实上,无论是骨头之沉重,抑或是纸人之轻逸,其实是一体两面的关系,表达了三米深关于自我、世界、写作的一个基本态度:面对这个日益“纸化”的当下世界,我们应该寻求某种精神的、心灵的重量,以免陷入平面化和空心化的危机。三米深近年诗作里的自我演绎,大多有一个质疑—解构—重构的过程。在三米深的笔下,自我的冲突也不是绝对的,有时也找到某种调和的可能,如《掌纹》一诗里的“掌心里的山河”,正是自我世界的隐喻,它在历经种种混乱状况之后,试图重建起一个新秩序。

在移动互联网时代,技术革新和信息爆炸在极大改变人们物质生活的同时,也对我们的内心生活产生巨大冲击。如何精准而深刻地表达这个充满多种可能性的时代,是每一位敏感的诗人都必须思考的命题。对于这一命题的回答,诗人三米深更乐于采用沉思的姿态。三米深并非偏激的虚无主义者,他的诗怀着一种包容和敬畏之心去拥抱时代和世界:“春天有他的风景,岁月亲吻着他的指纹/他的脚在大地上奔跑,他的心在云端”(《飞翔的心》)。这个诗人形象不仅具有中国传统文人的某种情怀,也不乏现代知识分子的批判精神和忧患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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