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十岁生日【文化产业系2010届校友赵莹莹】


我的每一个二十岁生日,都是和我的母校——福建师范大学协和学院共同度过的。

回首在大学里的第一个生日,因为新入学的原因,慢热的我还没能和同学和舍友们建立起深刻的友谊。出于对“仪式感”的尊重,自己默默买了一个连奶油都没有的小蛋糕,没有许愿,没有吹蜡烛,独自草草吃了,过出了一种“不如不过”的苍凉之感。在生日即将过去之际,我妈的电话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从不喝酒的她用仿佛喝高了的无比激动的语调叮嘱我“女儿,明天是你的二十周岁生日,一个人读书在外,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哦!”那一年,我虚岁二十……

我在大学里的准二十岁生日,恰与福建师范大学百年校庆庆典同日,那时的协和学院还没有独立的校区和生活区,普天同庆,放假一天,各学院各种庆祝活动精彩纷呈,处处彩旗招展,锣鼓喧天,喜庆的广播声从天微亮到天尽黑犹不止歇,我们感受着师大百岁生日的盛大与隆重,并借口师大百岁生日和我二十芳诞双喜临门的好日子,和小伙伴们参加各种庆典游园活动,各种吃喝玩乐,欢声笑语不断。终于到晚上可以吹生日蜡烛了,舍友雪肤挺固执的说,女生的年龄是不能轻易向外人透露的,吹生日蜡烛数应以虚岁计!迫于雪肤挺的淫威,生日蛋糕上二十一只耀动的烛火,仿佛都在控诉我的不甘。那一年,我周岁二十……

大三那年的生日,为防止桌子被奶油弄脏,我庄重地把《English weekly》铺在桌上,被批评不尊重英语云云,果然一语成谶,直到大学毕业,我也没能通过英语六级考试。当天,还有小伙伴为我“双十芳华”正日吹虚岁生日蜡烛的事打抱不平,根据少数服从多数、蛋糕上的生日蜡烛应以周岁计的原则,那年的生日蛋糕上,再次燃起了二十一根生日蜡烛,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错过了我的二十岁,吹了两次二十一支生日蜡烛。

我在大学内过的最后一个生日,大抵是舍友们突然良心发现,按照“二十岁生日”的规格隆重操办的。学霸舍友——涵盖了中华所有文体样式的韵文,在礼仪课的自我展示完毕后,倡议全班八十九位同学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雪肤挺和零零零还特地逃了晚上的课去替我订生日蛋糕。投桃报李,我也充分发扬了学生干部的担当作为精神,变着不同的声音,在课堂上“到”了三次。虽说即便不是我生日,她们也未必不逃课,但是一想到她们在我生日的时候逃课,也就为她们逃课的行为,赋予了与众不同的意义……

二十岁,对于一个人而言,正是从青春年少到风华正茂的年龄;二十年,对于一所学校而言,正是从艰难探索到渐入佳境的年龄。悠悠二十年,弹指一挥间。就在前两天,我的大学辅导员黄曦找到了我,让我参加母校二十周年学子征文,我细细回想了大学生活的点点滴滴,开心处,会不自觉微笑,感伤处,鼻头仍会发酸……年华终将老去,而那些年轻的容颜和故事,永远铭记于心。

最后,祝福年轻的母校百尺竿头,越办越好!也借着为母校庆生的由头,对自己以及大学四年的美好和遗憾说一句:二十岁,生日快乐!